人民网悉尼8月29日电 生活在南半球的澳大利亚人依靠流动性,以大型高效喷气式飞机和低成本航空公司为基础的廉价航空旅行,助长了澳人一种与北半球融合的幻觉,这种幻觉正在被运营成本的上升和疫情带来的不确定性打破。近几月来,澳大利亚有关航班延误、取消,行李丢失以及机票价格上涨的新闻层出不穷,澳大利亚《卫报》认为,澳航空旅行不太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至少在短期内是这样。
其中一个原因是澳国内和国际航空旅行的成本较高,基础机票价格上涨幅度较以往上涨超过50%。价格上涨也从侧面反映出航空公司的亏损(2020年至2021年约1900亿澳元)以及必须收回或偿还的债务(2200亿澳元)增加。恢复业务的额外费用,包括重新雇用和培训工作人员、重新引进飞机,均由于缺乏熟练工人而变得更加复杂。此外,占航空公司成本三分之一的燃油价格上涨、新冠疫情造成的交通中断以及无法应对航班激增的机场,都增加了运营费用。
另一个原因是更大的不确定性——由于入境措施改变而被迫取消航班、旅行时可能接触到病毒、可能被隔离或滞留等各种风险,而目前昂贵却不完善的旅行保险加剧了旅行的复杂程度。虽然随着“报复性旅行”的压力减少而缓解,但其他问题是结构性的。例如油价上涨和气候变化将持续影响航空旅行的成本。
此外,昂贵的航空旅行或更严格的航空旅行对澳大利亚的经济和社会影响很大。澳大利亚的旅游收入和教育出口支持了数十万个就业岗位和社区,并补贴了该国的大学。在疫情前的2019年,每天约有2.8万名国际游客抵达澳度假、学习或工作,消费达到650亿澳元,占出口的13%和GDP的3%。这几乎完全依赖于高效且廉价的航空航线。而不断上涨的票价降低了澳竞争力,当地人无法完全弥补国际游客减少造成的经济损失。
而且,流动性降低影响劳动力和货物的流动。第一产业往往位于偏远地区,必须依靠飞入飞出的劳动力、供应和服务。澳大利亚的许多工业和消费品都依赖进口。尤其是易腐或对时间敏感的物品,如药品,其中90%是由外国制造,并通过客机货舱运输。航班减少意味着更高的成本、延误和可用性降低。
几十年来,澳大利亚一直依赖移民来维持经济增长和满足劳动力需求。较高的旅行成本将会阻止潜在移民进入澳。同时,探望家人和朋友的经常性费用也可能会让潜在的申请者望而却步。同样,短期合同的高技能合同工通常希望避免家庭搬迁带来的干扰,他们可能不太愿意接受工作。
旅行障碍也会影响生活预期,毕业或退休后期待出国旅游的澳大利亚人现在的选择可能更加有限。疫情后的世界可能会看到富人随心所欲地旅行,而其他人不得不为同样的机会存钱。这种不平等可能助长已经加剧的社会紧张局势。缺乏接触不同文化的机会也可能加剧澳大利亚现有的仇外心理,使其对外交事务和发展援助的态度复杂化。(实习生 代家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