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里飞翔着追逐自由和幸福的“极乐鸟”,一生只落地一次,那便是它生命的终点,就落在它的故乡巴布亚新几内亚这片岛屿上。巴新人深信这些传说,把那种色彩鲜艳、带有长长尾羽的珍奇小鸟称作“天堂鸟”和“极乐鸟”,视作独立、自由的象征,绘在自己的国旗上。
新几内亚岛特殊的地理位置,使这里的物种极具独特性、多样性,仅鸟类就有870多种。全世界共有43种天堂鸟,这其中的38种都生活在新几内亚。因此,这里是著名的天堂鸟之乡。
8月是巴新的干季,正是天堂鸟求偶的季节,而鸟儿在跳舞求偶,每次大约一个半小时。为了见那些不可思议的尤物,我们5点钟出发,乘车一个小时,来到小镇的野外,穿上长筒水靴,向着原始森林深处的求偶树跋涉。
天堂鸟生性孤高,不愿和别的种群共栖一处,因此平时很少看到它停栖,只有求偶时期,它才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停落在桉树的百丈枝头上,食花蜜、饮天露。我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树,在周围一片雄鸟的叫声中,一只雌鸟登上枝头,几只雄鸟同时飞来,鸣叫、舞蹈,一改颀长曼妙的体态,全身五彩斑斓的羽毛乍起抖动,金黄色偏红的硕大尾翼飞腾翻卷,犹如一把伞、一片云,满天飞霞,流光溢彩,真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漂亮的鸟,这么绚烂华彩的羽毛,这么热烈浪漫的舞蹈,只可惜,树枝挡、密叶盖、距离远、拍摄难。
十二线凤鸟、王风鸟、辉亭鸟,它们多在巴新西北部的零海拔低地、荒野的侉特一带。我们乘小舟顺飞河转伊洛维拉河北去寻踪。
巴新是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我们行进3个小时,经历了大小不等的5场雨,依然免不了艳阳的曝晒。现在是干季尚且如此,雨季会怎样,可想而知。
黎明前穿越没有路的森林,当地人走在前面斩藤蔓,我们亮起手灯,紧随其后在泥泞的路上挪动着,几百米走了近一个小时。为了一睹这十二线凤鸟,着实不易啊!来到河边,小鸟已经停落在河对面的枯树顶端,正舞动着尾巴上的12条细线高鸣,呼唤雌鸟呢,雌鸟一到,两鸟绕树旋舞高歌。
王风鸟被称为“活宝石”,早已列入国际濒危物种名录之中了。要想拍好王风鸟,用难于上青天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它在极乐鸟中,身体最小、颜色最鲜艳,体长仅16厘米,爱在高树密叶中停落。雄性美得出奇:背羽绯红,腹羽雪白,眼纹上一族黑羽,脚为亮蓝色,肩部有绿色点缀的扇状羽毛,尾部两条细长的线,末尾装饰着祖母绿色的盘状羽毛。它常常用蓬松白色腹羽,变化莫测地摇动尾巴上的盘状羽毛,进行一系列非凡的表演。
拍摄国鸟——新几内亚极乐鸟,无疑是本次行程的重头戏。行进在法瑞瑞塔国家公园里,目之所及,一片葱绿,无边无尽。看来,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几乎没有在这片绿海里留下任何人为的痕迹,无愧是地球上最后一块处女地。面对这片不着人迹的纯粹,无尽的空灵,恍若一个久违的超现实梦境,使自己隐隐意识到:所谓“永恒的虚无”之中蕴含了无数可能性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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